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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之性恶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荀子
电视小说《荀子》连载第四章一(第三节)君王后调查荀子被劫杀之事,荀子谏言关闭官妓馆引争议
优宁跑进宫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禀报:“禀报太后!完了,完了!——”
君王后吃惊:“啊?什么完了?快说!……”
优宁:“禀报太后与陛下!学宫的事儿完了!”
君王后惊异地:“啊?!那些要走的先生学子呢?”
优宁:“让荀老夫子一番话说得都不走了,他们都已各自回去了!”
君王后:“荀老夫子呢?”
优宁:“来了!”
君王后惊喜地:“是吗?快请荀老夫子!”
优宁:“是!”急忙退去。
梦杞尴尬地:“太后,我告辞了。”
君王后:“好吧!梦杞先生,你以后就不要和我再说要走的话了!”
梦杞:“谢太后!”走出宫门。
君王后向齐王建说:“建儿,你看见了吗?我们请荀老夫子回来,他不高兴了。他的弟子也跟着起哄。他的学问怎么能与荀老夫子相比呢?荀老夫子若是一座高山,他不过是一座土丘;荀老夫子若是一棵大树,他不过是一棵小草。他要去鲁国,鲁国要他吗?”
优宁如同呼唤得胜的将军一样,大声宣呼:“荀老夫子到!——”
荀子悠然走进宫来。
君王后热情地迎接:“荀老夫子!您还没有来到,我就听到了好消息。几句话你就把那些闹着要走的先生学子说服了,还是您的威望高呀!”
荀子:“是荀况回到稷下学宫给大王与太后招来了烦恼。”
君王后微笑:“这算什么?小事一段。”
荀子:“假如大王与太后有难言之隐,荀况可以辞却祭酒,或是另去他国。”
君王后:“老夫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害怕了吗?”
荀子:“批评我批评得正确的人,是我的老师;肯定我肯定得正确的人是我的朋友;阿谀奉承我的是我的敌人。荀况何惧之有?”
君王后满意地:“好!”
荀子:“只是,我另有一怕。”
君王后:“你怕什么?”
荀子:“我怕因我之故,令大王与太后为难。”
君王后:“为难什么?你是本宫请来的。我不赶你走,谁也不能赶你走!”
齐王建:“对!你是朕的老师,谁走,朕的老师也不能走。”
荀子:“谢大王与太后信赖!”
胖学士在梦杞的住所垂头丧气地问:“老师!你去拜见太后,太后她怎么说?”
梦杞自负、正色地回答:“太后对我非常尊敬,说以后还像我做祭酒的时候一样待我。”
胖学士重又鼓起勇气:“对么!老师的才华,谁能比得?不过,老师,你说,我们闹得那么欢腾,怎么让荀况几句话就给说散了呢?”
梦杞:“……”
胖学士:“他点名道姓地批评先师孟老夫子,还给老师难看,哪有这样的学者?咳,真让人憋气!”
君王后在宫中心满意得地对齐王建说:“建儿!梦杞那些弟子都是些人尖子,他们闹腾到学宫门口,吵吵嚷嚷要走。我是有意让人去请荀老夫子,想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会不会被那些要走的人挡在学宫里面,进不了王宫。结果,他不仅来了,还把那些梦杞的弟子说得哑口无言,无趣地散了。了不起呀!不愧是最有学问的老师!以后你要多听荀老夫子的话。”
齐王建:“是!”
君王后:“朝廷里的事情也多向他请教。”
齐王建:“母后!荀老夫子在首次讲学的时候提出要废除官伎制度,封闭官伎馆。”
君王后:“他是这样说的吗?”
齐王建:“是。”
君王后:“你以为如何?”
齐王建:“孩儿请教母后。”
君王后微微一笑:“这个老头子,那么大的学问,朝廷里的大事有多少,管那些闲事做什么?”
齐王建:“母后……”
君王后:“这些小事我不管,你去与田相国商议。”
齐王建:“儿遵母命!”
傍晚,君王后躺在卧榻上休息。后胜为君王后捧来一杯水。
君王后问:“胜儿!”
后胜:“姑母!”
君王后:“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后胜:“禀姑母!给韩国送密简的事情,我在百官之中逐一排查,还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君王后生气:“难道是管盖与荀老夫子说谎吗?”
后胜:“不不!他们不会说谎。”
君王后:“那送密简者究竟是谁呢?”
后胜:“侄儿在学宫之中有了一个目标。”
君王后:“哪个?”
后胜:“梦杞……”
君王后;“什么?你说是梦杞?……”
后胜:“不不!怎么能是梦杞先生呢?”
君王后:“是哪个?”
后胜:“我说的是,或许是梦杞先生的弟子,不愿意让荀老夫子回稷下学宫,所以才给韩国送去密简,谎报军情,把他们说成是秦军偷袭虎牢关。”
君王后:“啊!……,那又是哪个派人劫杀的荀老夫子呢?”
后胜:“这一定是个手中握有兵权的人。”
君王后:“你查出来了吗?”
后胜:“姑母!手中握有兵权者,都是朝廷的重臣,不可随便怀疑,容孩儿再仔细查访。”
君王后:“这是叛逆,你一定要把他查出来!”
后胜:“侄儿遵命!”
群臣在齐王宫等候大王上朝。
宫人高呼:“大王到——”
齐王建上朝入坐:“荀老夫子提出要废除官伎制度,关闭官伎馆,你们以为如何?”
田单:“陛下!我齐国设立官伎,乃是自桓公时建立的制度,已经三百余年。臣以为,实行多年的制度已成为习惯,此事牵连甚多,不便轻率行事。”
管盖:“哎呀!封闭官伎馆有什么?小事一桩。陛下!荀老夫子讲了,要不法先王,一切听从当今大王的。那官伎馆有百害而无一利。请大王下令,管盖立即就去封闭!”
田单:“大王!我齐国在桓公时始建官伎馆,其目的乃为收取野合之资,以增加国税。至今官伎馆依然为我齐国增收不少。我齐国先祖立下规矩,家中有七十岁的老人者,官府每年送给老人三个月的肉食。如有八十岁的老人者,官府每月都要送给肉食。家有九十岁老人者,官府每天都要供给肉食。仅此一项,国库每年的开支就十分巨大。假如将官伎馆全部封闭,会影响我齐国之国力呀!”
管盖:“影响什么国力?它在败坏民风!”
田单:“管盖将军!既是民风,就是众人之习惯。即刻封闭,定会遭来百官与稷下学宫众多先生学子的反对,绝非小事。陛下!臣以为,还是再与荀老夫子商讨一下为好。”
管盖:“还商讨什么?荀老夫子已经讲得明明白白,那些官伎馆败坏民风,不合礼义。这样的地方,乌七八糟,留他干什么?哼!我明白了,是你在那伎馆有意中的情人,舍不得!”
田单:“管盖将军,你这话错了!”
管盖:“不错!你就是舍不得。”
田单:“管盖将军,你冤枉我!”
管盖:“不冤枉你!”
田单难以言表地:“这这……”
齐王建微微一笑:“好了,田相国在伎馆中有意中情人也不为过。”
田单:“陛下!为臣的确没有……”
管盖:“陛下说了,有也不怪罪你!”
田单:“陛下!为臣的确没有……”
管盖:“没有,你为什么不让关闭?”
齐王建:“好了,好了!管盖将军,官伎馆既然是我齐国实行三百多年的制度,寡人以为,田相国的话对,的确应当谨慎。寡人请相国与荀老夫子再细细商讨一下,而后再议。”
田单:“臣遵旨!”
管盖:“这下你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