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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素平朱世良

第十五章宇宙经论

紫燕家。破落的院子。普通的石凳，土结构房子。木门子上着锁。赵胥在里边“咣当咣当”地晃门子，大声呼喊着:“让我出去，我要祭天求雨，我要祭天求雨！”门链吊“哗哗”作响。荀况指定的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儿。乡亲们站在院子里。

紫燕进来，飞跑过去开锁:“爷爷，我来啦，我来啦！”

荀荻、夫人一前一后匆匆走进院子。

荀荻打量了一圈院子里的乡亲们:“乡亲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位乡亲走向前去:“老爷，是这么回事，赵胥叔叔为全村向天求雨，点火祭天神，最后他……”另一位乡亲抢着:“最后赵胥叔叔为表虔诚，要扑进火里自焚祭天。正在这时荀况少爷来了，才把赵胥叔拉住，他让我们把赵胥叔锁在屋里不让他出来。”门子开了，赵胥出来了。紫燕给赵胥端水。赵胥疯狂地把碗打翻，老泪纵横:“老天爷不眷顾咱，我只有一死祭天，求老天爷普降甘霖。还我乡亲们生存。”紫燕惊恐的目光。荀况、元骈满脸和满身脏兮兮的风风火火闯来。荀况、元骈:“谁让你们把赵胥爷爷放出来的？！”荀荻看见荀况，气就不打一处来。荀荻:“都是你干的好事，跪下！”荀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冷地看着荀荻。荀荻:“我让你跪下没有听见？！”荀况:“为何？！”荀荻:“先跪下再说话。”夫人:“老爷，况儿有什么错？您问问清楚好不好？”荀况:“父亲，您先说为何让我下跪？”荀荻:“长耕，家法！”长耕:“老爷，这不是在咱们府上。”荀荻气哼哼找来了棍子，冲荀况高高举起。夫人慌忙往荀况跟前走:“况儿，快跪下！”荀况撩衣“咕咚”跪在荀荻面前。荀荻:“不是跪我，是跪赵胥爷爷。”荀况就地膝盖擦地转向赵胥。荀荻举起棍子……紫燕跪下，护住荀况哭着:“老爷，您要打就打我吧，荀况兄没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护好爷爷。”赵胥惊悚的目光。赵胥跌坐在地上。长耕拦住了荀荻。夫人:“老爷，平时你怎么教训孩子我都不过问，今天这事儿你做的有点儿过分啊。您想一想，如果今天荀况不去救赵胥叔，那么赵胥叔的后果，还有万一大火烧山……那真是不堪设想！”荀荻对夫人:“难道他把老人锁起来做的就对？这是什么做派？这不是忤逆之子是什么？！”荀况跪着对大伙儿:“各位叔叔、伯伯、爷爷们，你们听我解释，天空中雾雨雷电、星坠木鸣都是天体的正常变化；月落日出春夏秋冬，四时轮转也是正常规律。天空有雨你阻挡不住它下，天要大旱你就是焚身，他也不会眷顾你给你下雨。”乡亲:“有的地方求雨可管用啦，三天内倾下大雨。”荀况:“那是巧合，正好天上有雨。就比如现在，我们站在这不动，这地球一天也转八万里。你能控制了它不让它转？”乡亲:“这地这么重还能转圈？不可思议。”乡亲:“少爷，那你说怎么办？干等？”荀况站起来兴致勃勃地:“和老天斗啊！我们要利用……”荀荻:“我说让你起来了吗？”荀况笑一笑:“父亲，跪着说太累，等我说完了再跪下好吗？”荀况站起来挥着手:“如果我们加強生产节约开支，天不能使人贫穷。如果人们荒废了生产而又奢侈浪费，天当然也不能保你富裕。所以我们不能沉溺于对天的迷信。但是我们能利用它的规律，顺应它的规律去支配和改造大自然。人定胜天。”荀荻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荀况。赵胥:“天都旱成这样了，颗粒不收，如何胜天，如何富裕？”荀况:“熟不知赵胥爷爷，早晨我们还去卧羊坡砍了很多竹子，可以做竹简，不妨大伙儿也去砍更多的竹子，咱们加工许多许多竹简到赵都邯郸去卖呀！咱们还可以去邯郸办学堂呀！”乡亲:“好是好，做那么多竹简谁来写，学生谁来教呀？”荀况眉飞色舞:“家父呀，老秀才啦，还有我，还有我堂叔，还有……”荀况扭头看看荀荻。荀荻微笑不语。荀况:“大家静一静。再就是青龙山西坡满山野荊条，可以用来编筐、编篮子去卖呀！你看赵胥爷爷编筐多好啊。”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耕:“荆条割多了用不完就干了，不能用了，割少了那么费劲儿又不值当。”荀况:“嗐，那好办，去山洞里边编，又方便又不干燥，放几天都可以。我们青龙山荀家庄可以利用的资源多得很，只要我们加强生产就能战胜旱灾！”乡邻:“对，让赵胥叔教给咱编筐、编篮。”荀况:“我说完了，现在该下跪了。”大伙:“哈哈哈……”赵胥高兴的脸。紫燕和夫人欣慰地看着荀况。荀荻背影，迈着方步。第十六章　挖水窖

青龙山下有几个人正在清理山洞。

洞口放着几捆刚割来的荆条。

元骈问乡邻:“见荀况兄了吗？”

乡邻:“在洞里边儿呢。”

荀况正在洞里搬石头。

元骈:“荀况兄，今天我不能来干活儿了。”

荀况:“为何不能来干活儿？”

元骈:“我本家的爷爷死了。”

荀况:“是那个会打火炼的爷爷吗？”

元骈:“是。”

荀况:“那个爷爷不是没有病吗？”

元骈低下头停了一会儿:“他喝了澄金池里的水。”

荀况生气了:“明明知道澄金池里的水不能喝还去喝！”

元骈:“没有水吃了，去你们家府上打水的人太多，排不上队，就喝了澄金池的水，半夜里就说肚疼，后来就死了。”

荀况:“那澄金池的水，含重金属太多，他是中毒死的。”

荀府后院。

荀况对荀荻:“元骈家那个会打火炼的爷爷，喝了澄金池里的水中毒死了。”

荀荻:“什么时候？”

荀况:“昨天夜里。”

荀荻叹口气:“嗐！”

荀荻来到排队打水的乡亲们跟前:“乡亲们，从现在起，以后这个后院昼夜不上锁，你们夜里也可以来打水，绝对不许任何人去澄金池打水，那水可不能喝，含重金属太高，喝了会中毒的。”

众乡亲:“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老爷。”

屏幕上打出:

三天后……

画外音:三天以后，荀况听到了一个很令人兴奋的消息，那就是挖备旱水窖！

荀府。

荀况匆匆进家。

手里拿着一把镐又慌慌往外走。

荀荻:“荀况，慌慌张张的干啥去？”

荀况:“哦，父亲，我们在挖水窖。”

荀荻:“你们，你们是谁？”

荀况:“几更，元骈，仲舒。”

荀荻:“挖水窖干啥？”

荀况:“存水呀，家家户户有水窖，夏天里哗……下大雨，冬天里哇……下大雪。下雨下雪把水存到里边儿，等天旱无水时备用，要不，全村儿都吃咱一家井里的水，水位下降，井绳长的辘轳上都盛不下。”

荀荻眼晴一亮:“哎，好法，想法儿不错。原先我听你爷爷说过，在山西咱们老家缺水，家家都有水窖。”

荀况:“那好呀，他们做的都是什么样的？”

荀荻:“我也只是听说。但是具体情况怎么做我还真不知道。”

荀况:“那就一边做一边说呗。您知道哪有胶泥吗？”

荀荻:“是糊石缝用的吧？”

荀况:“是。”

镜头推近：荀况穿着半截长衫，半截袖子。

荀荻:“光顾干活儿，也不小心点儿。看衣服都破成什么样子。”

荀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了笑:“啊，这衣服啊，是我自己专门剪短的。”

荀荻:“专门剪破的？”

荀况:“有空儿我再给您细说。父亲，我得赶紧干活儿去了。”

荀况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噢，父亲，您还没有告诉我哪里有胶泥呢？”

荀况:“西山崖子下边坑里有胶泥。”

夫人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缕蚕丝线:“老爷，荀况去干啥呀？”

荀荻:“去给几更家挖水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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