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论语精髓性与天道

发布时间:2025/4/15 13:34:51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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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名丘,字仲尼,诞生于公元前年,仙逝于公元前年,乃是春秋末年的一位卓越哲学家。他犹如一位智者,汲取了此前两千多年文明的精髓,将其总结、提炼并升华,为中国文明铺设了新的基石。

若要深入探究孔子的哲学思想,我们首要之务便是厘清资料的边界。在浩如烟海的先秦典籍中,孔子的言论俯拾皆是,以“子曰”“子云”或“子言之”等形式流传下来的智慧之语数不胜数。除了《论语》这部集中体现孔子思想的经典之作外,《墨子》《孟子》《庄子》《荀子》《韩非子》《左传》《易传》以及《礼记》等典籍中,亦不乏孔子的言论。

然而,要分辨这些言论中哪些是孔子本人的原话,哪些是其后学对其思想的传承与发展,甚至哪些是后人的杜撰之作,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为了确保研究的信实可靠,我们在此以《论语》为蓝本,将其作为理解孔子思想的文本基石,力求勾勒出一幅真实可信的孔子哲学肖像。

一 关于《论语》

《论语》一书,显然并非出自孔子之手,而是他的再传弟子们共同智慧的结晶。当书中提及有若和曾参时,总是以“有子”和“曾子”之尊称相称,因此,我们可以推断,此书乃是由有若和曾参的弟子们领衔编纂的。

至于《论语》的成书时间,虽然难以精确到具体年月,但我们可以从书中的记载窥见一二。书中记录有曾子临终前的教诲,因此,我们可以推测,《论语》应当是在曾子辞世之后方才编纂完成。曾子的离世,大致发生在公元前45年前后,这为我们划定了一个成书时间的上限。至于下限,虽难以确定,但想必也不会相隔太远。

曾子作为孔子门下年纪最小的弟子之一,他的离世标志着亲炙孔子的一代人的逐渐凋零。而这,或许正是《论语》编纂的契机所在。个人以为,《论语》的成书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中,前十篇的编纂显然较早,原因有二:首先,前十篇的篇章数虽有差异,但整体上相对整齐;而后十篇则显得参差不齐,篇幅长短不一。其次,前十篇以《乡党》作为收篇之作,其中详细记载了孔子的日常行事,犹如一幅生动的“行状”画卷。在古代的文集编纂中,往往以“行状”作为收尾,以彰显传主的一生。《论语》的早期编者们在汇集孔子的言论之后,以有关孔子行事的记录作为结尾,实乃合情合理之举。

尽管《论语》并非孔子亲笔所著,但它是学生们对其言行的忠实记录。因此,我们可以确信,《论语》中的孔子言论,确系出自他本人之口。以《论语》作为阐发孔子哲学的依据,无疑是可靠且有力的。孔子在阐述道理时,从不故弄玄虚或刻意追求高深莫测。相反,他的言论丰富、朴素而具体,深深扎根于日常生活的土壤之中。他的议论虽然并未超越日常生活的范畴,但却蕴含着深刻的人伦日用之道,令人回味无穷。

有些人或许认为,孔子不过是一个富有人生智慧的人,并无深刻的哲学思考或体系。然而,我们不禁要问:如果不是基于对世界和人生的根本问题有着深刻的洞察和体察,孔子在面对生活世界的复杂情境时,又怎能展现出那种平正而确信的目光呢?高深的道理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显得抽象而难以捉摸,但孔子却深知,过于玄奥的哲理非但不能给人以具体的指引,反而可能破坏人们赖以判断和选择的常识。因此,他在传授学问时总是力求言简意赅、深入浅出,这正是他作为一位伟大教育家的智慧所在。

二 “不可得而闻”

子贡曾言:“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此言非谓孔子不言“性与天道”,实乃子贡自谦,言己未得亲聆夫子深邃之论。须知子贡于众弟子中,素以聪慧明敏著称,然尚不得窥夫子“性与天道”之奥秘,或因其尚缺沉潜体悟之质。

孔子教诲,深谙“教不躐等”之道。因材施教,循循善诱,乃其教育之精髓。夫子讲述道理,必依学者资质而定深浅,绝不逾越其理解之限。故读《论语》者,当悉心体悟对话之语境,勿轻率将夫子之言视作定论。其中至少应考量三端:一者,对话者资质之异。如问仁于樊迟,则答以“爱人”之浅理;问于颜渊,则深论“克己复礼”及“为仁由己”之道。盖因樊迟质朴,故以浅近之语释之;颜渊聪颖,则须以深邃之思启迪之。今人常以爱释仁,实乃以樊迟之心智度夫子之深意也。

二者,对话者身份之别。如陈司败问昭公是否知礼,此问涉及孔子已逝之先君,本属无礼之举。然孔子以客礼相待,不便不答。故虽心知昭公之失礼,仍答以“知礼”,以维护礼制之尊严。此亦见孔子因时制宜、圆融变通之智慧。

三者,对话者性格之殊。子路与冉有同问“闻斯行诸”,孔子却给出截然相反之答案。盖因子路勇猛果敢,故劝其审慎行事;冉有则退缩不前,故激其奋发向前。由此可见,孔子因材施教之法,实乃针对个人特点而施行之教育艺术。

《论语》中所论之道,多关乎日常生活之“应该”。此等看似寻常之“应该”,实则蕴含深厚之价值根源。价值者,生活道路之指引也,昭示人们应追求何种生活。然在纷繁复杂之社会历史环境中,价值往往受盲目性之影响。有时出于习惯之偶然,有时则因无知而盲从。故每个时代均需重估价值之努力,以明辨是非、寻求真理。

固然,具体之价值取向或随时代变迁而有所更易,然根源性价值则恒久不变。此等具有恒常性之根源价值,必以人性和天道为基础。人之所以应如此生活,实乃因其本质倾向使然,亦符合天道之规律。换言之,正确之生活道路既符合人性之需求,亦契合天道之法则。

吾辈今日探讨孔子之哲学思想,非仅着眼于一般社会伦理及人生智慧之层面,更在于深入探究其对世界、人生根本问题之深刻思考。

三 “性相近也”

孔子对于人性的直接论述,犹如一道闪烁的智慧之光,仅仅汇聚于一句言简意赅的箴言:“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这寥寥数语,却蕴含着深厚的人性探索与哲思。人性,即人之所以为人、不得不如此的本质倾向,这一微妙而复杂的界定,在《论语》的篇页中或许难觅直接的确证,然而从《中庸》中“天命之谓性”的深邃洞察,以及《孟子》中“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的生动比喻中,我们得以窥见其确凿无疑的佐证。

值得细细品味的是,孔子并未断言“性相同”,而是审慎地提出了“性相近”的观点。这既展现了他言说的谨慎态度,又透露出他深刻的哲学洞见,这一洞见并非源于纯粹的哲学思辨和论证,而是基于丰富的经验总结。对于人的本质倾向的更为明确和深入的阐发与论证,还需我们追随孟子的步伐,方能领略其全貌。

在孔子生活的时代,尽管价值基础已呈现出“礼坏乐崩”的动荡迹象,但共同的价值基础尚未从根本上消失。因此,孔子的一生并未遭遇真正意义上的思想挑战。这也使得他的论说更多地是直陈所见,而非刻意追求证明和辩护。他洞察到,人的本质倾向虽相近,但现实中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正是环境影响的结果。

“性”与“习”这一结构,无疑是孔子人性论中的一大发明。它既揭示了人类相近的本质倾向,为普遍人性基础上的根本价值找到了坚实的基石,又通过指出环境对人的塑造作用,为现实中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提供了有力的解释。后世儒家哲学在人性论上虽各有己见,但总体而言,都未能超越这一基本结构。

尽管孔子指出了人的本质倾向的相近性,但他并未对这一本质倾向的具体内涵进行详尽的阐发。那么,在孔子的思想中,人的本质倾向究竟体现在何处呢?对于这一问题,我们只能在《论语》中探寻孔子的智慧之言,以期寻找答案。

四 说和乐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论语》的首章,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着深刻的纲领性思想。其中三大主题,犹如三根支柱,贯穿整部《论语》的精髓:一是为学与交友之道,二是言谈与欢乐之韵,三是“为己”之学之真谛。

为学与交友,乃人生提升之双翼。为学,乃个人砥砺前行之基石;交友,则强调以友辅德,共同成长。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学”之一字,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象征着人可以通过后天的不懈努力,不断超越自我,实现蜕变。与《老子》所倡导的基于“自然”的“绝学”和“学不学”相比,《论语》对“学”的强调,为社会阶层的流动提供了思想基础。换言之,《老子》主张顺应自然,接受命运;《论语》则倡导通过学习,开启社会公平之新纪元。当“学”能改变命运的理念深入人心,宗法血缘制度的束缚便逐渐瓦解,为封建制度的终结与郡县制度的兴起奠定了思想基石。

而“为己之学”,更是体现了自我成长的内在动力。它并非为了炫耀于人前,而是源于内心对知识的渴望与追求。因此,即便不为人所知,亦无愠色。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种持续的学习与实践,带来的不仅是知识的积累,更是心灵的成长与喜悦。孔子之所以“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正是因为他深谙此道,体验到了学习带来的无尽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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