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人与动物作为宇宙间隙的生命而言,存在的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生,一样死。人类所定义的不同,来自于人类自身的魔性——语言与思维。随着现代心理学的成功发展,将人隐秘的性格做了详细阐述与划分。庖丁解牛来自技艺的娴熟,现代科学技术的掌握则让人对自己的心理与生理结构愈发了解。继而,人们对自己存在于世界的方式开启了诸多探求。
人为的干预,科学技术的掌控都在改变着人类发展的自然轨迹。工业革命时代,机械取代人工作业大规模发展起来。所谓革命,必定要革掉一些落后于时代的东西,焦虑、恐慌似乎伴随着每一个将被淘汰的人。但是,人们的排斥、恐慌以及对新生事物的拒绝与不适应依然没有阻挡住科学技术发展的脚步。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人类拥有了前人想象中的各种超能力,尤为引人注意的当属对人类基因研究的各种成果。
人类对自身的了解越成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存在的方式愈不确定,甚至充满了隐患。存在人类自身系统中的“自私基因”会不会随着技术发展而得到优先发展,人类会不会最终毁灭在自己的手中,一切都是未知。因此,在这种情形下人类想更好的存在,规则与律法就不可缺失。只是,律法是否真的能够约束的了科学的研究?就基因编辑而言,相关法律有严格的规定却阻挡不了人类自私的贪欲。
同样如我们曾经自豪的国家二级机密——川剧变脸,还是没有阻挡有心人的攻坚不辍和某些人在物质方面的不经诱惑,最终成了公开的演绎杂耍。因此,谁也无法保证法律对科学的约束力有几何,法律对人性的约束力有几何?人类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存在的方向演变当是现代人该思考的问题。
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这个尺度的把握在各国文化发展史上都有一大批伟人为我们从各方思想做了预见性的阐述,如孔子的“仁”的核心思想,老子的“道”存在方式,荀子的“性善论”,孟子的“性恶论”,亚里士多德的“法治”,苏格拉底的舍身为法等等,诸如此探讨各种人类存在的思想人物不胜枚举。派系再多,圣人再多,命题却总不过是在寻求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
前人的探索开启心智,后人沿此路径探究寻访,演变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我思故我在”的存在方式。我们直面生命时,对生命的这种存在方式难免产生好坏对错之分。道德与法律相互配合方可使社会长治久安,人类生存的秩序才不会被随意打乱。可又有多少人活在“道德”的重压之下浑浑噩噩一生,死亡来临的时刻,告别的状态是否清晰无悔对得起这独属于你自己的一生,这仅有的一次生的经历?当我们参透了道德的真正面目而去遵循它,会感知到存在的幸福和生命的喜悦,那是一份通透从容的优雅。反之,则被压得喘不动气,甚至失去生存动力。
我欣赏茨威格父亲在巨额的财富面前依然保持那简约的生活方式,却更喜欢颜回那“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那种对生存状态的闲适自在。
热情、奔放、洒脱的吉卜赛女郎尤以郝思嘉的生命力最为旺盛,印象深刻想来也是因为作品的结尾的余味深远,我们期待她那旺盛的生命力与执着最终会将瑞德带回来。同样,世人眼中卡门的放荡也仅是生命存在的不同方式之一。
活着,怎样的活着,都在于自身的一种选择。不能因为自身感情的代入就觉得是宝钗插足了贾林的感情,敲钟人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尔达的感情又有何配与不配?感情作为人类自身最真实的状态,有哪一种是错的呢?所有人的存在方式,就是万千生命的一种真实存在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我们为了更好的存在加入了感情的道德色彩,一切的道德、法律、伦理等等也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人类存在自身。
一切正义的、伦理的、道德的、法律的规则,都是人生活其中并遵循它们去生活的观念状态。但是究竟只是被动的被其约束而活,还是在存在的基础上杂糅一切探索出属于个人生命的存在之道,缘看个人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