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5/4/23 12:04:28 点击数: 次
作者:刘宏宇(李斯)一直都想讲讲秦朝丞相李斯,又一直犯懒,直到前一阵看到平台上有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发现其中一处小小误写,终于促出了动笔的决心。那小小的误写,其实并没什么要紧,而且在太多相关文章、资料中,都是误写的,可以说简直很普遍,就是——李斯是被处“腰斩”酷刑而死。不是“腰斩”,是“辄杀”——比“腰斩”更残酷的死刑,残酷到秦帝国灭亡后“存活”了很短时间,就彻底从汉朝的刑律中消失;而那很短的“存活”时间,其实也不过是停留在刑律文书上而已,并未再有实施。就是说,有可能,李斯,是历史上后一个被这种残酷死刑处死的人。腰斩也好,辄杀也罢,反正是死得相当凄惨、痛苦。被处死时,李斯已是年逾七旬的老人。作为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人,被处死,无论什么方式,都挺该哀婉。作为李斯,笔者想说,不管以什么方式处死,都……怎么说?就说“罪有应得”吧!(一)“腰斩”与“辄刑”李斯不是一人获刑,而是全家被杀——他本人“辄杀”、直系男丁全部腰斩、其余家庭成员(含仆人)尽处“枭首”。“枭首”跟“斩首”不同。斩首,是从斜后方以沉重利刃砍下头颅,一般受刑者都是头部贴附在固定物(比如刑台)上,一砍即成,个别情况两砍,最多三砍,必致头落命绝。枭首,在李斯那个年代,是将受刑人身体固定呈跪立状,行刑者至少两人,其一控制受刑人头部姿态,使呈正常状,另一从前或侧面,以轻快利刃拉锯般“削断”勃颈至身首分离。此二者,除了“观感”不同,最主要区别在于,前者第一时间切断受刑人颈椎及其的神经,后者则近乎是最后才切断这些部分。粗砺地讲,被斩首,差不多第一时间就失去了意识并很快失去痛感;而被枭首,则完全可能较长时间“主观地”感受到痛苦与恐惧。相比腰斩,枭首,都可以算很“仁慈”了。很多对古代刑罚多少知晓的今人,都认为腰斩是除了车裂和商纣那些花样之外古代最残酷的死刑。虽不尽周全,但也有道理——腰斩,的确很残酷。(秦始皇)腰斩之刑,从较早期到后期被废止前,渐次有过三种实施方法:劈砍、悬铡、轮铡。劈砍是“纯人工”,由强壮刽子手抡着宽大沉重刀斧直接“剁”;悬铡,有点儿像法国的“断头台”,只不过刀具宽了许多也重了许多;轮铡,说白了就是用固定做圆弧运动的“铡刀”式刑具行刑。三者的区别,随便脑补一下即明了,不赘述。无论哪种形式,腰斩刑的残酷之处,都最在于受刑人不会马上死去,而必然在极度痛苦中苦苦挣扎良久,才会因失血过多、主要脏器迅速衰竭而死。据说,最后一个被处腰斩的人,身体断开后,上半身还痛苦翻滚得很激烈,并用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写下七个“惨”字,才不能再动作,又煎熬了“大半刻”也就是超过15分钟,才气绝身亡。其情景令监刑官吏和观刑众人毛骨悚然,故联合上请废黜此刑,获准。但无论如何,腰斩,施刑的动作都还是少的——最干脆的,只一下,最多三四五六下(劈砍),也便告完结。而辄刑,却更似后来的“凌迟”,施刑动作是一个“系统工程”。跟“凌迟”相比,辄刑更为痛苦、恐怖——凌迟施刑只在“肉”上,而“辄杀”却是连骨带肉;凌迟不损手脚(脚要钉穿固定,但不再更施残害),辄刑则通常由末梢神经相当敏感亦即更能充分感觉痛苦的手指开始——以各种刑具“碎骨裂肉”、“斩割而弃”,受刑人的“感受”简直不可想象不说,这个刑的“实施”,还具有相当强的“可操作性”——如果以各种可行的方式博得刽子手同情,有可能在施刑不久、痛苦程度还刚刚开个头的时候,被其伺机短促致死(比如捅刺心脏),那么后面的“戏份”,受刑人就已然“脱离苦海”了;反之,可以弄到浑身上下都不剩什么了却还偏偏吊着半口气!具体到李斯,究竟是哪样情况,实不敢妄揣;但想来不会是“舒服”的,因为,监刑的是他的死敌赵高。但他毕竟年逾七旬,且受刑前已受尽刑狱之苦,必定相当衰弱,大抵也坚持不了多久,“活受罪”的时间,可能并不很长。(二)“仓鼠之说”映射投机心理李斯出身叫做“上蔡”的小城,是那里官府的一名“刀笔小吏”。上蔡,是个至今仍存在的地名,处于今河南省,战国中后期归属楚国,施行“郡县制”。作为当地“府吏”,李斯对在当时还不是很普遍的郡县制行政,比较熟悉。跟当时绝大多数人相比,他绝对属于“学霸”、“精英”,可却因为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硬气”的“师从”,而只能屈就。不得志之际,他通过观察老鼠,悟出了“谋发展”的要诀,即后世所说的“仓鼠之说”——粮仓里的老鼠,不仅不愁吃,而且还活的挺干净;茅厕里的老鼠,肮脏无比不说,更靠粪便过活,要多龌龊有多龌龊。同样是老鼠,境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盖因“环境”不同。老鼠如此,人更是如此,要想活得有尊严,进而谋求发展,就得有个好环境!如果不幸没处在一个好环境里,就要想方设法往好的环境里去。仅从“生存”的角度论,这套也真没什么大不是。但要说“发展”,就不尽然了。“仓鼠之说”,李斯忽略了一个本质因素——即便从茅厕去了粮仓,老鼠也还是老鼠。不过,李斯不是老鼠。他不仅学富五车、心怀天地,还创造性地写出一手好字。后来他得势了,那种字得到官方推行式的普及,成为我国书法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小篆”。如此有志又有才的李斯,却拿着老鼠的生存方式来“自我惕厉”,可以说“格局”真的是不咋地。这不咋地的格局,衍生出投机心理,也就不难理解了。楚国上蔡的刀笔小吏李斯,可以说既是个有抱负的才子,也是个很格调的投机家。在已经算不上年轻的年纪上,他辞别了妻儿老小,辞职只身远行,以精妙文章和一手漂亮的“小篆”,博得大学问家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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