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中国古典政治哲学中的ldquo一贯之

发布时间:2021/6/22 2:34:57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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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论语》“里仁”、“卫灵公”篇中的“一以贯之”之意,古来众说纷纭。刘宝楠在《论语正义》按语中说:“‘一贯’之义,自汉以来不得其解。”后人有所谓“以道言”、“以行言”、“以知言”之说。除了朱熹、阮元等人,近代学人章炳麟、胡适、梁漱溟、梁启超、柳诒徵、余英时等对此皆有论列。明人陈耀文在《经典稽疑》(卷上)中说:“吾道一贯。圣人之道,泛应曲当,无非此理。故曰一以贯之,忠以尽已,恕以及人,则此道之所以泛应曲当而能一以贯之者也。异端借一贯之字以证不二之说,近或推之愈高,谓道本自一,不必言贯,此固非后学所敢言,诸儒疑一贯之道大而忠恕不足以当之,至有天人体用等辨,恐亦不若平心只味本文也。”陈氏以“圣人之道”解“吾道一贯”之说,反对“不二之说”或“天人体用”之辨,认为应当平心体会“本文”,自有其反对“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的用意。

方东美先生在论述“中国哲学之通性——一贯之道”时,提及原始儒家的“忠恕之道”、“絜矩之道”所体现的“同情心”,认为“一贯之道”在原始儒家中可以分为天道、地道、人道,并以“广大悉备的生命精神”及人的“参赞天地之化育”解释“儒家的一贯之道”:“乾元是大生之德,代表一种创造的生命精神贯注宇宙之一切;坤元是广生之德,代表地面上之生命冲动,孕育支持一切生命的活动;合而言之就是一种‘广大悉备的生命精神’。……人乃是参赞天地之化育,与天地同为造物主宰,以此种精神实现普遍的生命意义及价值。这就是儒家的一贯之道。”成中英先生在论述“‘吾道一以贯之’之‘道’的独立意义”时,认为“此道应具有整体性,而反映出一个对整体真实与整体真理的意识与认识。”当今学界还有借鉴莱维纳斯等西方哲人学说解释“吾道一以贯之”者。

本文试图突破道、儒、墨、法等门户之见,着眼于中国古典哲学概念的内在精神及其相互关系与范畴体系,探讨中国古典政治哲学中的一贯之道。

一 道与德

梁启超曾在《先秦政治思想史》(年)“前论”部分引用《尚书·皋陶谟》中的文字讨论“天道的思想”:“……天工,人其代之。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他继而做了如下发挥:

则也、范也、叙也、秩也,皆表自然法则之总相。因则而有彝论,因范而有畴,因叙而有典,因秩而有礼。则自然法则之演为条理者也。此总相即后此儒家道家之所谓道;其条理,则后此儒家之所谓礼;法家之所谓法也。而其渊源则认为出于天。前此谓有一有感觉、有情绪、有意志之天直接指挥人事者,既而此感觉、情绪、意志化成为人类生活之理法,名之曰天道,公认为政治所从出而应守。若此者,吾名之曰抽象的天意政治。

梁氏之所以首先选择《皋陶谟》中的这段文字阐释先秦政治思想中的天道思想,显然与他对中国古典政治哲学特质的认识有关。《皋陶谟》中的这段文字比起《尚书·吕刑》中“绝地天通”的表述,确实更能揭示古人对天人关系的把握,它不仅揭示出天道与人道的内在关系以及代天而行的观念,也表明典、礼、德、刑乃是“政事”之当为。

《周易·系辞上·第五章》阐发道、善、性、仁、知、德相互贯通,且以“生生”之“易”为其根基:“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周易·系辞下·第一章》也表明天地大德、圣人、仁、义之间的相互关系:“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老子论述天道与人道之异,解释作为有道者的圣人矫治人道偏颇的功能与作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道德经·第七十七章》)庄子更以德、道、仁、义并举:“夫德,和也。道,理也。德无不容,仁也。道无不理,义也。”(《庄子·缮性》)

孔子不同于老庄的地方在于他很少提及天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关于天道,孔子只是感叹:“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卫灵公》)“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论语·先进》)“敬鬼神而远之。”(《论语·雍也》)孔子隐约流露出的“天人之分”的思想被荀子继承并发扬光大:“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明于天人之分,可谓至人矣。”(《荀子·天论》)“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荀子·儒效》)不过,孔子虽然不言天道,但对天命却屡屡言之,以至于被其后学发展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中庸·第一章》)这一重大命题。

《礼记·礼运》说:“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又说:“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义以为器,人情以为田,四灵以为畜。”从天道到人道(圣人之道),“德”在其间发挥着至关重要的衔接作用,只有“至德”才能成就“至道”:“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中庸·第二十七章》)

《道德经·第五十一章》揭示了“道”与“德”之间的内在关系:“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庄子亦言:“物得以生谓之德。”(《庄子·天地》),管子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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