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荀子 >> 荀子价格 >> 白马非马只是入门级辩术战国名家的逻辑
文丨舞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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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一句俗语,叫“名不正,言不顺”。
从古至今,人们都很在意“名”,因而,在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中,就有一个学派专门研究“名”,被称为“名家”。
所谓三教九流十家,名家便是其一。
/玩逻辑的学派
名家的产生,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的礼官。
而到了公元前年,中国第一部成文法,郑国的《铸刑书》颁布之后,社会上就出现了类似律师的一类学者。
他们在“思以其道易天下”的过程中,为了播其声,扬其道,释其理,最先围绕“刑名”问题,根据法律条文进行辩护,专门从事名词概念的探讨,于是被称为“辩者”。
汉代学者司马谈《论六家要旨》中,第一次将“辩者”归类为“名家”。
时间来到春秋末期,适逢激烈的社会变革,旧有的许多传统概念已经不能反映新事物的内容,而新出现的概念还需要社会的公认。
“名不副实”,反应的就是当时社会的普遍问题。
于是,为了讨论出“名”与“实”内里的正确逻辑,名辩思潮兴起,以惠子和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诸子开始绽放光彩。
不过,按汉代司马谈所言,名家从“刑名”到“形名”,最后到“名实”的辩证逻辑推演,实际是“控名指实”,“参伍不失”。
因此,虽然名家擅长论辩,但其论辩又流于“苛察缴绕”,疙疙瘩瘩,诡谲奇异,所以历史上一直名声不好。
这其中,那个让儒家无语,道家摇头,法家嗤鼻的男人可出了不少力。
/公孙龙的诡辩术
公孙龙行走的时代,正是最恣肆飞扬最激昂澎湃的战国中期,百家争鸣,诸子并出。
豪逸如孟子,逍遥如庄子,浪漫如屈子,渊弘如荀子,群星灿烂,光照天地。
不过若论“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怕非公孙龙莫属。
他留给历史的剪影,是一副滔滔雄辩的傲然姿态。再匪夷所思的命题,似乎也能推演得顺理成章。
庄子说他:“饰人之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庄子·天下》)
可见其难缠之甚。
他是赵国人,印象里燕赵尽皆慷慨悲歌之士,想不到也会有像他这般诬妄怪诞之徒。
不过由他复姓公孙来看,此人当是出身华族贵胄,或许是家世没落之故,令他早年四处游荡求学,习得一身的嘴皮子功夫。
据传当时赵国一带的马匹因为感染瘟疫而大批死亡,秦国为了隔绝瘟疫流入国内,严禁赵国的马匹进入,在函谷关口张贴告示:凡赵国之马不得入关。
恰好,公孙龙从赵国骑着白马赶往秦国,当来到函谷关前时,关吏说:“人可入,马不能入。”
“我座下的是白马,不是马,为什么不能入关?”公孙龙反驳道。
关吏:“白马怎么就不是马了。”
“我的名字叫公孙龙,所以我是龙吗?”公孙龙说。
关吏愣住了,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指着墙上的告示说:“按规定,凡是赵国的马,不管白马、黑马都不能入关。”
于是,公孙龙开启了“苦口婆心”的“教导”,说:“马是以形来命名的,白是以色来命名的,白马是以色而不是形来命名的,所以白马不是马!”
“白马还是马,多了个白字就不是马了?”关吏反驳。
公孙龙回道:“不是这样的,比如你想要一匹马,黄马、黑马都可以,但想要白马,黄马、黑马就不可以。”
“假使白马就是马,就是要求白马与马完全一致,那白马与马就没有差别,若没有差别,为什么黄、黑马一会儿可以,一会儿不可以呢?”
“所以想要马,黄、黑马是一样的,但白马就不可以,所以白马非马!”
“那按你这么说马有了颜色就不是马,全天下的马都是有颜色的,难道全天下没有马?”关吏讥讽。
公孙龙回答:“马当然是有颜色的,故有白马,倘若马无色,则马只能说是“马”,哪能取名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关吏:“……………………”
无话可说的官吏最终还是被公孙龙说昏了头,晕乎乎地放任公孙龙骑马而去,后者由此声名大噪。
/白马非马的深层逻辑
必须指出,“白马非马”的论证思维与日常思维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日常思维中,人们一看到一个名,立即联想到这个名所对应的实,这就是“循名责实”。
当人们一听到“马”这个词,人们脑海中首先呈现的是一个“四足,无角,项有鬛,尾有鬃”的动物(谭戒甫《公孙龙子形名发微》前言)。
一听到“白马”这个词,脑海中首先呈现的是一匹白色的马,熟悉《西游记》的人甚至会联想到唐僧的坐骑白龙马。
在日常思维中,马是现实生活中的一种动物,白马即现实生活中白色的马。
在这种逻辑中,白是对马的修饰,白色的马与马是种与属的关系,所以白马当然是马,相反“白马非马”就不能成立了。
如果一个名与实相应,就是名副其实,如果不相应,就是名不副实。
这种思维追求的最佳状态是墨家所说的“名实耦合”(《墨子经说上》),即名与实完全对应。
但是“白马非马”的论证思维与此完全不同。
“白马非马”的论证思维是有意识地将名与实暂时脱离关系,从而斩断了日常思维中名与实的直接联系,并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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