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国风传颂ldquo童音叮咚跟我一起读

发布时间:2018/6/6 5:29:20   点击数:

《道德经》并不像一般人所理解的那样,是一部论述道德的著作。事实上,道德二字各有不同的概念。道德经前三十七章讲道,后四十四章言德,简单说来,道是体,德是用,二者不能等同。

道经-第四章

道dào沖①zhōng,而ér用yòng之zhī或huò不bù盈yíng②。渊yuān兮③xī,似sì万物wànwù之zhī宗④zōng。挫cuò其qí锐ruì⑤,解jiě其qí纷fēn,和hé其qí光guāng,同tóng其qí尘chén。湛⑥zhàn兮xī,似sì或huò存cún。吾wú不bù知其zhīqí谁shuí之zhī子zǐ,象xiàng帝dì之zhī先⑦xiān。

注释:

①沖:古字为“盅”,虚。

②不盈:不盈满,无穷尽。

③渊:深远。

④宗:宗主,本源。

⑤挫:挫折。

⑥湛:隐秘无形。

⑦象帝之先:道好像在天地之间,指道先天地而生。

孔子问礼于老聃:春秋时代的春与秋

孔子问礼于老子,是一段生趣盎然的历史悬案。这不仅是中国文化史上两个巨人的对话、中国思想史上两位智者的相遇,更是两个流派、两种思想的碰撞和激发。战乱频仍、诸侯割据的春秋年代,老子和孔子的会面别有深意;在两千五百年后的今天来看,亦颇具启示。

明·《孔子圣迹图·问道老聃》

公元前五百余年的某一天,两位衣袂飘飘的智者翩然相遇。时间,不详;地点,不详;观众,不详。但是,他们短暂的对话,却留下一段妙趣横生的传世佳话。

其中的一位,温而厉,恭而安,儒雅敦厚,威而不猛。另一位,年略长,耳垂肩,深藏若虚,含而不露。这也许是他们的第二次会面,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后两千五百余年的岁月中,我们将渐渐知晓这场对话对于世界历史、对于人类文明的伟大意义。

他们,一个是孔子,一个是老子。

“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孔子是两千五百年来儒家的始祖,老子是两千五百年来道学的滥觞。司马迁对两人有过明确考证,“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史记·孔子世家》),“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史记·老子韩非子列传》)。这一天,年幼些的孔子将去向年长的老子求教。

两千五百年来,人们对他们的会面颇多好奇,也颇多猜测和演绎。《礼记·曾子问》考据孔子17岁时问礼于老子,即鲁昭公七年(前年),地点在鲁国的巷党,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孔子曰:‘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堩,日有食之,老聃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听变。’既明反,而后行,曰‘礼也’。”《史记》载,他们的第二次相见是在17年之后的春秋昭公二十四年(前年),地点在周都洛邑(今洛阳),孔子适周,这一年他已经34岁。第三次,孔子年过半百,即周敬王二十二年(前年),地点在一个叫沛的地方。《庄子·天运》曰:“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第四次在鹿邑,具体时间不详,只有《吕氏春秋·当染》简单的记载:“孔子学于老聃、孟苏、夔靖叔。”历史不可妄测,但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这样的记载虽然未必逼近真实,却足见后人的善意与期待。

孔子对老子一向有着极大的好奇。我们不妨想象这样的场景——两位孤独的智者踽踽独行,他们的神情疲倦而诡谲,赫然卓立,没人理解他们的激奋,更没人理解他们的孤独和愁苦。

历史的天空,就在这一刻定格。

一个温良敦厚,其文光明朗照,和煦如春;一个智慧狡黠,其文潇洒峻峭,秋般飘逸。他们是春秋时代的春与秋。两千五百年前的这一刻,他们终于相遇。司马迁以如椽巨笔记录了这历史的一刻:

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妙趣横生的描画,读来令人浮想联翩。

老子直言不讳。他认为孔子所说的礼,倡导它的人和骨头都已经腐烂了,只有其言论还在。况且君子时运来了就驾着车出去做官,生不逢时,就像蓬草一样随风飘转。老子听说,善于经商的人把货物隐藏起来,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君子具有高尚的品德,他的容貌谦虚得像愚钝的人。他建议孔子,抛弃他的骄气和过多的欲望,抛弃做作的情态神色和过大的志向,这些对于孔子、对于世人,都是没有好处的。

寥寥数语,意味隽永。这不仅是中国文化史上两个巨人的对话、中国思想史上两位智者的相遇,更是两个流派、两种思想的碰撞和激发。战乱频仍、诸侯割据的春秋年代,老子和孔子的会面别有深意。

时光远去,短暂的四次会面,诸多细节已不可考,其对话却涉及道家和儒家思想的所有核心内容。毋庸置疑,孔子的思想就是在数次向老子讨教中逐步形成和成熟的,与此同时,孔子的提问也敦促老子的反思。司马迁评价老子之学和孔子之学的异同,历数后世道学与儒学对于他者眼界、胸怀的退缩,怅然若失:“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邪?”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

这次问礼对于孔子,是晴天霹雳,更是醍醐灌顶。

孔子辞别老子,沉吟良久,对弟子们感慨:“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鸟能飞,鱼能游,兽能跑。会跑的可以织网捕获,会游的可制成丝线去钓,会飞的可以用箭去射。而龙,御风飞天,何其迅疾。回味着与老子的对话,孔子说:“我今天见到的老子,大概就是龙吧!”

一千六百年后,宋代理学大家朱熹引用诗人唐子西的话来表达他对这位坦荡求真、不惧坎坷的君子的崇敬之情:“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老子与孔子性格迥异。老子致虚守静、知雄守雌,孔子信而好古、直道而行。然而,老子作为周守藏室之史,孔子作为摄相事的鲁国大司寇,两者自然都有辅教天子行政的职责,救亡图存的使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春秋左氏传》评价,春秋时代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翻开春秋时期的社会历史,不难看到其中充斥的血污和战乱。诸侯国君的私欲膨胀引发了各国间的兼并战争,诸侯国内那些权臣之间的争斗攻杀更是异常激烈,“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成了那个时代的最大特点,“《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史记·太史公自序》),以致“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孟子·滕文公下》)。诸侯割据,礼教崩殂,周天子的权威逐渐坠落,世袭、世卿、世禄的礼乐制度渐次瓦解,各国诸侯假“仁义”之名竞相争霸,卿大夫之间互相倾轧。值此之时,老子的避世、孔子的救世,不可谓不哀不恸也。

老子之高标自持、之高蹈轻扬,确是世俗之人、尘俗之世难以想象,更难以理解的。老子研究道德学问,只求隐匿声迹,不求闻达于世。他傲然地对孔子说,周礼是像朽骨一样过时而无用的东西。老子在否定周礼的同时,其实更是在阐释自己的思想,这种观念与孔子的理念大不相同,所以孔子才会以能“乘风云而上天”的“龙”来比喻老子,他对老子内心的敬仰和钦佩,溢于言表。

当然,同样作为一代宗师,孔子也不会因为一次谈话而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和志向。与其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孔子依然故我,宵衣旰食,席不暇暖,赶起牛车,带领他的弟子出发了。他们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主张,纵使困难重重,也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及去周,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者送人以言。吾虽不能富贵,而窃仁者之号,请送子以言乎:凡当今之士,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讥议人者也;博辩闳达而危其身者,好发人之恶者也。无以有己为人子者,无以恶己为人臣者。”孔子曰:“敬奉教。”自周返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思想潮流中,道家思想有效地成为儒家思想的最大反动,儒家思想有效地成为道家思想的重要补充。

中国历史文化在秦汉以前,尽管百家诸陈,但儒、墨、道三家基本涵盖了当时的文化精神。唐、宋之后,释家繁荣,儒、释、道三家相互交锋、相互融合,笼罩了中国历史文化一千余年。南怀瑾说:“纵观中国历史每一个朝代,在其鼎盛之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即‘内用黄老,外示儒术’,不论汉、唐,还是宋、元、明、清。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其实是黄(黄帝)老(老子)之学。”老子哲学和孔子哲学的存世价值可见一斑。

老子与孔子的这一次会面,尽管短暂,却完满地完成了中国文化内部的第一次碰撞、升华。

老子与孔子所处之时代,西周衰微久已,东周亦如强弩之末。有周一朝,由文、武奠基,成、康繁盛,史称刑措不用者四十年,是周朝的黄金时期。昭、穆以后,国势渐衰。后来,厉王被逐,幽王被杀,平王东迁,进入春秋时代。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兼并,夷狄交侵,社会处于动荡不安之中。不难理解,老子的哀民之恸,孔子的仁者爱人,都是对这个时代的悼挽与反拨。

举凡春秋诸子,大凡言人道之时,必亦言天道。其实,老子和孔子学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处在中国历史最分崩离析的年代,对中国社会现实和未来发展所进行的积极、认真、深刻的思考。他们的努力,让中国社会行至低谷之时,中国文化没有随之衰微。

事实表明,在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发展中,对中国社会起到最直接推动作用的还是儒家、道家两家学派,他们试图在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找到一条适合国家发展、具有现实意义的治国之道,尽管他们的理论体系、社会影响大不相同,但是两者的相互交流、相互交融、相互交锋,最终推动了中国的进步。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山东嘉祥武宅山《孔子见老子》汉画(部分)

在雅斯贝尔斯提到的古代文明中,有两个中国文化巨人,一个是孔子,一个是老子。孔子专注文化典籍的整理与传承,老子侧重文化体系的创新和发展。一部《论语》,字,一部《道德经》,字,两部经典,统共字,按今天的报纸排版,不过三个版面容量。然而,两者所代表的相互交锋又相互融合的价值取向,激荡着中国文化延绵不绝、无限繁茂的多元和多样。

孔子与老子,不仅是春秋时代的春与秋,更是文明形态的生与长、守与藏。

他们的哲学思想对中国文化的巨大影响,与春秋末年自由、开放、包容、丰富的思想氛围不可分割,也与他们之间平等包容的切磋、砥砺不可分割。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十四年,晚年修订六经,孔子之后的孟子、荀子、董仲舒、程颐、朱熹、陆九渊、王守仁……继承他的职帜,将儒学思想发扬光大。老子一生独往独来,在老子之后的韩非子、淮南子进一步阐释了他的思想体系,庄子更是将他的思想推向一个高峰。老子的无为、不言、不始、不有、不恃、不居,不仅是春秋战国纷乱局面的一种暂时的应对,其对后世更有着无穷的影响。在这里,大道是精神,也是生活。

孔子、老子相继卒于春秋之末、战国之初。几乎就在这个时刻,在遥远的恒河岸边,乔达摩·悉达多刚刚涅槃成佛,即将开启佛教的众妙之门;在更加遥远的雅典城邦,苏格拉底将要诞生,即将开启希腊哲学的崭新纪元。几乎就在这个时刻,承续春秋的战国大幕即将拉开,为求生存,各诸侯国继续变法和改革,吴起、商鞅变革图强,张仪、苏秦纵横捭阖,廉颇、李牧沙场争锋,信陵君、平原君各方斡旋、招贤天下……大秦帝国即将訇然而至,中央集权的统一中国萌芽即将形成。

老子哲学和孔子哲学的一个奇特之处在于,他将哲学问题扩大到人类思考和生存的宏大范畴,甚至由人生扩展为整个宇宙。他们开创了一种辩证思维方式,一种哲学研究范式,一种身处喧嚣而凝神静听的能力,一种身处繁杂而自在悠远的智慧,这不仅是个人与自我相处的一种能力,更是人类与社会相处的一种能力。

就在孔子带领弟子们兀兀穷年,在城邦之间奔走宣告、比武论招之时,老子却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以心中的胆气与剑气,打通了江湖武林的所有通关秘道。

恰如林语堂所言,“那些上智的学者,便由讥笑老子、研究老子,而成为今日的哲学先驱,同时,老子还成了他们终身的朋友。”事实上,“在孔子的名声远播西方之前,西方少数的批评家和学者,早已研究过老子,并对他推崇备至。”在恭谦良善、持节守中的儒教之外,老子以其凝敛、含藏、内收的智慧,完成了高傲的西方对于神秘中国的全部兴趣和完整想象。

近现代西方哲学家、思想家在老子哲学和孔子哲学中受到启发,找到灵感。英国科学家李约瑟一生研究中国,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在他看来,中国文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而这棵参天大树的根在道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做过统计,在世界文化名著中,译成外国文字出版发行量最大的是《圣经》,其次是《老子》。之所以有这样令人惊愕的翻译量、印刷量、阅读量,根本原因在于,它包含着对人类精神世界恒常的思辨和警醒。

孔子是国际的,老子是世界的。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信哉!

作者简介:李舫,高级记者,《人民日报》文艺部副主任。根据《春秋时代的春与秋》整理编辑,原文载《光明日报》年1月29日,第13版。

本文对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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