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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通今》学而第一/1.5
作者
朱东
子曰:“道[1]千乘之国[2],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3],使民[4]以时。”
译孔子说:“领导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需要做到谨慎地对待政事,而有诚信;节制用度,而又关爱官员;按照农时来使用民力。”
解[1]道:通“导”,领导、治理之意,在这里又含有引导之意;
[2]千乘之国:乘(读shèng剩),古代用四匹马的战车,“乘”是其特定的计量单位。在西周乃至春秋早期,千乘之国是对超级大国之称谓。到孔子时代,各国军力快速发展,千乘之国只能算是中等国家;
[3]人:在古代有两解,一是对人的泛指,二是对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士大夫阶层的特指。此处因为与专指底层的“民”并用,故为特指;
[4]民:指黎民百姓、平民,与君、官等对称。
读三句治策一言而蔽之,执两端而取中道也。
“敬事”,一则在心,一则在礼。在心则生信,在礼则易生虚华,虚华则不信。略进一步,即如荀子所言“虑必先事,而申之以敬,慎终如始,终始如一,夫是之谓大吉。凡百事之成也,必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荀子·议兵篇》)[1]“用”,有取之于民,有用之于民者。故,“节用”固然是一种美德,然不以礼节之,则为滥节。滥节于用之于民者,即为不“爱人”,或为吝啬,或是贪婪——节人之用?还是节己之用?还是以己之节强人之节?
若节而无节,则为“苦节”。然“苦节不可贞”(《易·节卦》),因其不爱人也,以致迫人不贞——不能守于正,则为害人矣。
礼为节,节用即为用之礼,礼自君王出,节之过,则己用足,人用穷。故须以“爱人”节之,或曰平衡之,根本之。盖,“节用”之本在于爱人顺道,而非在惜财吝物。故而,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八佾第三》)
不“使民”,则国无以成大事,大事不成则民怨;不“以时”,则伤民之利,而生民之怨。唯“使民以时”则事可成而民无怨。
概而言之,“敬事”、“节用”、“使民”皆为必为且有美之事,然而亦均可由过而入恶。节之以成中道,立之以为根本者,则在“信”、“爱人”、“以时”三点。故荀子曰:“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藏其余。节用以礼,裕民以政。彼裕民,故多余;裕民则民富;民富则田肥以易;田肥以易,则出实百倍。”(《荀子·富国篇》)[2]
又曰:“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亲爱己,不可得也;民不亲不爱而求其为己用,为己死,不可得也;民不为己用,不为己死,而求兵之劲,城之固,不可得也;兵不劲,城不固,而求敌之不至,不可得也;敌至而求无危削,不灭亡,不可得也。”(《荀子·君道篇》)[3]
译文[1]译文:一定在(战)事之前深思熟虑,并且反复告诫自己要保持敬畏,慎重地对待结束就像对待开始时一样,始终如一,这就叫做最大的吉利。大凡各种事情成功,一定在于敬畏,失败一定在于怠慢。
[2]译文:使国家富足的途径是:节约费用,宽宥民众,并妥善贮藏盈余。节省费用必须按照礼所规定的等级标准来执行,宽宥民众必须依靠政治上的各种措施。宽宥民众,则国家必然有更多剩余的财物。因为,宽宥人民,人民就能富足。人民富足了,那么农田就会得到治理,多施肥,得到精心的耕作,这样生产出来的谷物就会增长上百倍。
[3]译文:君主就像人民的源头。源头清澈,那么下边的水流也清澈;源头混浊,那么下边的水流也混浊。所以掌握了国家社稷的人,却不能够爱护人民,不能够使人民得利,却要求人民亲近爱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人民既不亲近,也不爱戴自己,却要求人民为自己所用,甚至为自己牺牲,那也是不可能的。人民不为自己所用,不为自己牺牲,而期望兵力强大,城防坚固,那也是不可能的。兵力不强大,城防不坚固,而希望敌人不来侵犯,那也是不可能的。敌人来了,却还希望自己的国家不被削弱,不灭亡,那也是不可能的。
作者:朱东,传统文化学者。出版代表作品《原易》《论语通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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