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跟着云门去流浪,聆听蒋勋张大春我的台

发布时间:2018/1/2 19:30:27   点击数:

上周我休了个年假,在台湾。

准确地说,是在台北,整整七天,花莲、垦丁、高雄……这些哪儿都没去,就在台北,然而每天都极其充实,相当开心。

因为这不是个普通的年假,而是经由网易蜗牛读书和Lofter的伙伴精心安排,最终完美呈现的一场“艺文之旅”。整个行程中,除了参观剧场、书店、博物馆、文创园区,更重头的行程是近距离聆听多位大师的深度分享,像私塾弟子般地当面向他们请教和对话。

先来看一串闪闪发光的名字:

美学大家、著名作家蒋勋;小说家兼书法家张大春;摄影大师阮义忠;资深媒体人加风趣诗人罗智成……这四位大咖集结在一起,差不多就是一本活的台北艺文志,把这些名字连在一起读,都感受得到背后那份书香诗影。

这是我们此行请到的授课老师的名单:

四位老师的专访预告

再看此行同去的小伙伴名单:

人气畅销书作家卢思浩、倪一宁;书评人绿茶;专栏作家韩松落……都是很妙的人,更兼其中一半早先生活中我们便认识,想想都知道,这会是妙趣横生又轻松愉快的旅行。

我的台湾之行因为这些名字而快乐充实

因为此行连我在内一共只有几位“弟子”,所以每次听课都在一间不大的教室或茶舍内,距离大师不过一步之遥,面对面与他们坐而论道,颇有私塾弟子的感觉。氛围最好的便是11月11日在紫藤庐听罗智成讲诗。

那日的台北,细雨绵绵,本就诗意氤氲,听课的地点又是在台北知识分子挚爱的紫藤庐内。龙应台曾说,台北市有58家星巴克,却只有一家紫藤庐。紫藤庐毗邻台湾大学,是一家茶馆,又不只是一家茶馆,它是台北市第一处以人文历史精神及公共空间内涵为特色的活古迹,是台湾反对运动、民主运动及自由学者的集聚场所。

紫藤庐

罗智成就是在这样“微雨燕双飞”的午后,坐在了我们面前。他曾是资深媒体人,更是跳脱风趣的诗人,这一场名为《秘密花园的秘径,关于诗的想象》的讲座,妙语如珠又真挚诚恳,最难得的是,他始终保有一种充满好奇的少年感,常定定地看着我们,说:“我对你们非常好奇,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们耶!”

我们一字排开坐成两排聆听罗智成老师的讲座

而他一经开始对“诗”的解读,便金句迭出。那些观点和金句,常让人有一种突然被戳中的感觉:“正是这样,以前从没人提起过,可他说的都是我心底的话。”比如他说:“诗是一种非常害羞的文学形式。”你会被“害羞”二字兜头击中,想:“可不是嘛!如果用一种感情姿态来形容诗歌,非得‘害羞’二字不可!”咂摸玩味这两个字,也会像香菱学诗时生出的感慨:“念在嘴里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让人久久回味挥之不去了!

我在罗智成老师的课堂上记了满满的几页笔记

的确,诚如罗智成所说,诗是人类所有文学形式中最依赖读者的。它如此美丽如此郑重如此讲究形式感,假如诗遇上的是不合适或者没有准备好的读者,譬如一个街边举着快餐走走吃吃的人随便瞥一眼诗集,那位读者不会觉得自惭形秽,反而诗本身会因为显得过于郑重丰盛而自感窘迫。

这其实是一件蛮令人感伤的事。不禁让我想起在台北跟一位老友相聚,她讲起友人5岁的儿子,某天在幼儿园午休时旁边小女孩的头发有一丝拂到了他的脸上,小男孩于是说:“我在你的头发里迷路了。”这实际上,就是很美很美的诗啊!可惜在我们的生活中,在现代社会里,做好相应的心情和状态准备去迎接这样诗句的人不多了。如果真有人这样跟你讲,也许你还会说他做作矫情对不对?诗,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孤独而又害羞的。正因如此,才更让我们想要怜惜,想要呵护。

分享一个认真脸听课的我

而另一个更令人伤感的判断则是——罗智成说:“这世上90%的人是不需要诗歌的,因为他们不需要深层次沟通。”一瞬间我想起了饭桌上各自闷头刷朋友圈的友人,玩着手机游戏不愿听妻子倾诉的丈夫,天天在一起却日日没话讲的父子……他们也许都不需要诗歌吧。真正喜欢诗的那些人,往往却被普罗大众定义为纤细、敏感、甚至神经质的。可是,究竟是他们过于敏感呢,还是那些“不需要诗歌的人”实在钝感呢?

不禁回想到,我曾和一个跟自己一样喜欢诗的男孩子交往,他很懂得诗歌,也很懂得我。他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妹妹是很敏感的,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只有敏感才能当一个好作家,才能感知到文艺作品更细腻的质地成色。敏感,是一种特质,而非缺点。”可惜能说出像他这般见解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吧。

在讲座的尾声我们甚至还聊到了武侠小说,罗智成老师讲到一个令金庸迷深有同感的观点——赵敏大概是金庸笔下最受喜爱的女主角,灿若玫瑰,明艳美丽。王晶找了张敏来演赵敏,可以说完成度非常高了,基本是武侠影视作品中女神形象的典范。可还是有缺憾,因为过于直观具象的张敏的影像,破坏了读者对于“赵敏”这个角色的想象(这不能怪张敏,事实上她很棒,但影视这种媒介的特点就是这样)。相比之下,文字是一种不完美的媒介形式,却成就了最完美的想象。

张敏诠释的这幕“赵敏回头”白衣飘飘的场景,已经成为武侠片中的经典镜头

有趣的是,我把这段讲座心得随手记录在朋友圈里,我有和张敏相熟的朋友还把这个截图发给女神,她们就此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比起罗智成老师的少年感,张大春老师最打动我的是他浑身上下洵洵儒雅的君子之风。他身量很高,姿态挺拔,声音浑厚,一笔好字,是学生们最仰慕的那种老师形象。多年前我就是他的书迷,从《聆听父亲》开始,到《认得几个字》,再到后来的《四喜忧国》,还有我们一面追他一面写的小说巨作《大唐李白》……

张大春老师

他的讲座,仍从最寻常的文字拆解开始,后面引出深入考据的学问。就拿刚才提到的“寻常”二字来说,杜甫有句诗说:“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寻常”如何能对“七十”?因为“寻常”这两个字是有数学意义的:“寻”就是八尺,两寻就是“常”,一丈六。所以这句诗其实两个解法。一个就是“寻”对“常”“七”对“十”,这是一种说法。更巧妙的是杜甫在对的时候,“寻”隐藏的是八,“常”隐藏的是十六,所以用八对七,用十六对十也能够成立。其实非常妙的。

还有今天常说的“抬举”这两个字是唐代经由印度传进来的,当时其实是“利息”的意思。为什么要叫抬举?为什么是从印度找一个字来?因为那时佛寺放债的情况是最普遍的,而且利息比官方要低,所以寺庙是一个起码对老百姓来讲比较友善的放债对象。于是大宗的借贷买卖和借贷生意都是出现在寺庙里。如果从这一点看,抬举这两个字之所以是从佛经而来,并且普遍适用于民间的,这个事情就有了解释。

认真听课的我们

大春老师很亲切,亲切到讲至一半会突然点我的名:“今天我们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叫麻宁,你这个姓是不是总有一些比较负面的联想,看起来组不成什么好词?”我立刻深感“理解万岁”,头点得如同鸡啄米:“是的是的!从小就被起一些戏谑的外号!”大春老师笑笑:“《荀子劝学篇》里有一句话:蓬生麻中,不扶而直。意思是蓬草长在大麻田里,不用扶持,自然挺直。比喻生活在好的环境里,得到健康成长。你看荀子那么苛刻的人,对于‘麻’都赋予了极为重要的意义。所以一会儿我要送你一副字,就写‘蓬生麻中’!”说完,他真的取出笔墨,为我写下了这么一幅字……

张大春老师送给我一幅“蓬生麻中”的墨宝

像这样的惊喜和感动,几乎每天都有,在云门剧场回顾林怀民老师创办云门舞集的经历,聆听蒋勋老师对“美”的理解,坐在诚品敦南店看阮义忠老师的摄影作品……这场艺文之旅,翻开的是台北最温情、最美好、最芬芳的一页,让我的内心,始终柔软而温暖。

云门剧场

蒋勋老师和阮义忠老师

在云门坐在“大树书房”的露台上看天光云影,在诚品指尖一页页划过心仪作品的封面,在紫藤庐听雨品茶谈文学……流走的都是慢时光,留下的都是好故事。

因为不是第一次去台北,出行前我便决定,所有的行程都围绕“艺文”二字展开,自由活动时间做的计划也完全是沿着这条线设计的:要去台北故宫看正在热展的“书画菁华”特展;要去逛尽可能多的书店买好多好多本书;在台湾每天都要看一场电影;要回访几年前去过的松山文创园和华山文创园;要探寻“世界上最美的图书馆TOP25”的台北市立图书馆北投分馆……后来的行程完美实现了这些计划,比如细细看了台北故宫这个特展:

在台大附近、西门町、诚品电影院看了这三场电影:

在华山文创园拍出了自己很喜欢的照片:

在北投的“三二行馆”泡了温泉,还参观了一直想去的“世界百大绿建筑”:

甚至还有“彩蛋”——在我们住的AMBA酒店吃早餐时,迎面撞上张艾嘉!(原谅我没有拍合影……)

这趟旅行太美好,美好到不真实,宛似梦里的场景。但转念一想,又会觉得:“梦”是现实的投射,这世上本就应该有些东西足够美好,才能投射出灿烂的梦境啊。“网易一见”这次安排的艺文之旅,应该就是这样足够美好的事物吧。

网易的小伙伴很用心,在行程结束时还问起我们:如果此行可以延续,还希望见到哪些人,了解哪些领域的新知?一连串“开脑洞”的提议被七嘴八舌地讲了出来:

“我想见罗大佑!”

“我想对谈这边的建筑师!”

“我想认识《传家》的作者姚任祥!”

“我们应该在这边一起看一场话剧!”

我注意到网易的小伙伴默默地把这些天马行空的提议都记录了下来,也许下次的“网易一见”,会有更多更值得期待的行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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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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